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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 for the ‘娛樂’ Category

John Cassavetes之欲罷不能

2009 年 10 月 13 日 發表留言

Shadow裡的一個場景,目前流通的版本裡沒有這場,這是Ray Carney發現的一個新出土的遠古拷貝,也因為這個拷貝使得他和卡薩維蒂的遺孀鬧翻。出自 Ray Carney的部落格
 

欲罷不能  寫完卡薩維蒂專題之後

(真正的長達近五千字的文章請看金馬獎刊物吧,這裡的只是那篇文章的八卦和殘渣)

 

寫完金馬獎的卡薩維蒂專題後,我卻繼續讀著各式各樣的資料和繼續看卡薩維蒂主演的電視劇,文章只寫他導的片,沒啥篇幅寫他演的電視劇,首先讓我知道卡薩維蒂的是我的教授,Ray Carney。他是個很極端的學者,他會在上課時一直罵好萊塢電影,譬如史蒂芬史匹柏的《辛德勒名單》之流的奧斯卡名片,像我們這種膽小鬼怎敢對這種百分之百政治正確的電影吭一聲,何況這種電影還受到大眾的喜愛。總之,攻擊史匹柏這種大牌,無異是升起挑戰旗幟,班上立刻有同學發難。

 

學生:「教授,請問你一直罵的這些好萊塢電影,你有看過嗎?」

教授:「沒有。」教授自得意滿地說,「我一部也沒看過。」

學生:「教授,那你不覺得,你應該先看過再罵,這樣比較有說服力嗎?」

教授:「那你看到垃圾,會先吃垃圾,然後才說這些是垃圾嗎?沒吃過垃圾,也知道那些是垃圾。」

 

總之,不知該怎麼形容Ray Carney,他學問淵博,態度真切,上他的課有種棒喝式的領悟,因為他講話絕對尖銳刻薄的讓你招架不住,但因為他又太博學了,你很少能贏得他的挑戰,雖然過程讓人很不爽,但又不得不承認他好像沒錯。而他生命中有個最愛的主題就是John Cassavetes,他總共寫了七、八本專書,還在許多地方策劃過Cassavetes影展、講座,然後幾年前和Cassavetes的遺孀Gene Rowlands因為意見相左而開始互罵,Carney認為他得真實呈現Cassavetes狂妄、囂張、自負,而遺孀則只希望留存Cassavetes美好的一面,兩人的筆仗和攻訐仍在持續中…

 

根據教授所寫的和他多次採訪Cassavetes的結論是,卡薩維蒂是個情緒起伏多變又自我中心的人,他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能言善道,和他在一起時總猶如一齣戲,大多數時候都是高潮迭起的八點檔,也因此卡薩維蒂面對挫折格外顯得沮喪,他得酗酒,他得不斷找樂子,他得一直成為眾人眼中的焦點才行。

 

我的結論是,難怪Ray CarneyJohn Cassavetesobsession無止無盡,因為他們的內心世界很像,差別只在於Cassavetes是演員,他能極端外顯自己易感的情緒,Ray Carney是學者,他的文字就是他的武器。原來神經病和偉人相隔僅在一線間。

 

附錄   節譯Carney寫的Cassavetes的個性

http://people.bu.edu/rcarney/cassoncass/personality.shtml

 

Cassavetes was a super-salesman, a Pied Piper, a guru – but he was also most of the other things that come with the territory. He was a con-man. He would say or do almost anything to further his ends. He’d lie to you, steal from you, cheat you if necessary. He could be a terror if you got in his way. If he liked you or needed you, he was a dream kind, thoughtful, generous; if you crossed him, he was your worst nightmare.

 

(譯文:卡薩維蒂是個超級銷售員,一個花衣魔笛手,魅惑大師,不過,最好的形容詞是,他是個騙子,為達目的,他不擇手段,他說謊,偷竊,欺騙,如果你擋到他的路,那你就慘了;如果他喜歡或需要你,那他對你而言,將如同一個美夢,他會對你友善、仁慈、體貼,但你若膽敢和他作對,那他就會是你最慘的惡夢。)

 

老實說,卡薩維蒂也沒有特別糟,我認識的導演朋友也有不少這種人,口才極佳,有搧動力又有說服力,死的都能讓他們說成活的,為達目的,什麼話都說得出,什麼不可思議的事都敢做,最好每個人都是他們的廉價勞工或奴隸,但他們又是那樣的迷人,你總會招架不住,不自覺的替他們做任何他們需要你做的事。但有這種個性的並不保證這些人是好導演,至少卡薩維蒂創作出了他獨特的vision

 

What I learned about Cassavetes ultimately violated everything our culture tells us about movie stars and directors. Watch Tom Cruise on Oprah, listen to a Barbara Walters interview with Meryl Streep, or Charlie Rose or James Lipton sucking-up to Spielberg. The goal is to convince us that they are just sincere, hard-working regular people like us raising families, falling in and out of love, buying groceries down the street, trundling the kids off to day care. They’re no different from you and me. Just folks. They are the same charming, well-meaning schmos we think we are. That’s why we are supposed to like them. To say the obvious: that’s poppycock even if we’re talking only about Hollywood hacks. It’s not even true of us ordinary people. We’re all much weirder than that.

 

譯文  roughly

(我所知道的卡薩維蒂,完全違背了我們文化中描繪的導演和電影明星的模樣。如果你看歐普拉訪問湯姆克魯斯,或芭芭拉華特斯訪問梅莉史翠普或看那些拍史匹柏馬屁的電視節目,明星都想給你一種印象,讓你認為他們就像我們普通人一樣,認真、誠懇、勤奮工作,照顧家庭、養兒育女,去超市買菜,他們就像我們一樣,是尋常百姓,也舉止得宜,因此我們應該會喜歡這些明星。老實講,這根本完全是鬼扯。別說好萊塢電影明星了,就算是我們這些普通人,我們也沒那麼溫良恭儉讓,真實的我們,怪的多了。)

 

康尼說得沒錯,就算是我們普通人也沒那麼進退得宜,何況好萊塢明星?那電視上為何還汲汲營營的想營造出大明星也是沒架子的普通人呢?就算是普通人也都很機車啊,完美始終只是假象。但只有卡薩維蒂才膽敢表現出真實。

 

PS

今年(2009)金馬獎國際影展將放映八部卡薩維蒂的電影,雖然不是全集,但和全集相去不遠,我又把卡薩維蒂堅持拍的很怪的特寫兼長鏡頭電影,全都看了一遍。感覺還是一樣的奇怪,總之,是個智性挑戰,the whole "class with Ray Carney" experience came back to me a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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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要來聽我演講嗎 Sep 23 三 1900 金車文藝中心

2009 年 09 月 16 日 發表留言

有人要來聽我演講嗎?
Sep 23 (三) 晚上 七點 在 金車文藝中心 南京東路二段1號3樓
講題是介紹 這次女性影展的焦點影人 Julie Dash

當年,曾有段時間,我完全覺得自己也是黑人。雖然我根本連邊都沾不上,但我覺得我完全理解黑人在主流文化受到的不平等,理解他們想用口述歷史超越文字,超越被歐洲白人控制的語言、文化和社會規範,而Julie Dash的名作Daughters of the Dust就是其中最能表達黑人文化的一部非線性敘事的女性電影,她曾是大家的偶像。沒想到她竟然要來台灣ㄟ 

You guys don’t need to come to my speech, but “Daughters of the Dust” is a MUST-SEE film.

Hello everyone,

I am going to give an intro speech on Julie Dash for the upcoming Women’s Film Festival in Taipei.  “Daughters of the Dust” is the opening film at this years’ Women Make Waves Film Festival in Taiwan.  The film brought me so much memory of my school days at the US.  I first heard of this film and Julie Dash at a class I took outside of my school.  That was a class on Third World Cinema and the teacher is an angry African-American.  She is not that academic compared with the teachers we knew at NYU, but she was so passionate about the subject.  The class was on Third World but she didn’t mention any Asian films, all films in the class were Black cinema.  There were films from Africa and several Caribbean islands and even black cinema in England. I LOVE her passion on the subject.  She made me felt that I could identify with all the pain and sorrow that the African American had suffered. I felt so related to the Black cinema at that time. Through my professor, Ms. Claire Andrade-Watkins, I felt connected to African American and Julie Dash became my idol due to Claire spoke highly about her film.  Now, I will have the honor to introduce Julie Dash.

 

 
 
 
分類:娛樂

My Schedule as the“Taxi to the Dark Side”

2009 年 03 月 24 日 1 則迴響

Poster of Taxi to the Dark Side

one scene from the movie

Oscar Winning moment

虐囚的人體實驗

My Schedule as the“Taxi to the Dark Side”《計程車司機之死》

這片我是在金馬獎國際影展試片時看的,電影非常精彩,還得了奧斯卡最佳紀錄片,不過這片名翻的實在頗鳥的,到底有誰看得出來,《計程車司機之死》和美國在伊拉克和阿富汗虐囚有關呢?雖說直接點名片子和虐囚有關大概也不會增加多少觀眾,不過,本人向來對此議題特別有興趣,當然要看。

2002年一名年輕的阿富汗計程車司機因疑似載著恐怖份子而被抓,五天後,他死於美國巴格蘭(Bargram)營區,死因據稱是自然死亡,但紐約時報的記者追蹤到他家人收到的一封死亡證明書,證明他是被「謀殺」(homicide)。

電影從這名阿富汗計程車司機之死,進而揭開一連串美國在阿富汗和伊拉克虐囚血案,伊拉克的虐囚案因為有恐怖虐囚照而吵的沸沸揚揚,還被拍成另外一部紀錄片《Standard Operating Procedure》by renowned filmmaker Errol Morris. 雖說Errol Morris很有名,但《計程車司機之死》的導演是Alex Gibney,要不是他的《安隆風暴》,我從未真正了解自己在報導安隆案時究竟在幹嘛;Gibney的特色是條理分明,抽絲剝繭,就算原來是團迷霧,你在他的導引下,也會看清某些複雜的謎團。他不是那種激動情緒化型的紀錄片工作者,雖然這種煽情類型的紀錄片近年來非常紅,但Gibney是冷靜理智型的,不過他在《計程車司機之死》,也點出自己為何會被這個題材所吸引,It’s a personal reason behind all of this.  So, he gets more personal this time.

總之,美軍有很多伎倆,可能比不上滿清十大酷刑,但是美軍的虐囚法比較多是想造成內傷和心理創傷,要讓人驗屍也查不出傷口在哪的那種陰招,相較之下,清朝的酷刑好像還比較敢作敢當,不像美軍這麼奸詐。

羞辱型的虐囚方式相信大家大概在電視新聞看過,惡名昭彰的Abu Ghraib虐囚案,譬如讓你脫光或讓你頭戴女人內褲,或把可蘭經丟到馬桶之類的,精神性羞辱。但原來虐囚還有很多技巧,譬如騙你身上插著通電的電線,你必須整夜擔心,一睡著沒舉起手就會被電擊,又譬如讓你睡三小時後叫醒你,讓你醒兩個小時又叫你去睡,之後又叫醒你,之後又要你去睡。如此反覆幾天,你就會mentally disordered。

我看時完全一驚,雖然我沒被抓去阿富汗囚室,但那睡三小時又醒來幾小時,又去睡幾小時後又醒來幾小時,確實是我的日常生活。二月份的班表共有晨班、早班、中班和晚班,三月也還是輪調頻繁,而這樣的日子似乎沒完沒了。原來,我就過著阿富汗囚犯被虐待的日子的時刻表,只是沒被屈打成招。阿富汗囚犯被虐的原因是,他們被懷疑是恐怖份子,需要經由酷刑逼供,但我沒任何機密情報可提供,他們的酷刑在自己亂說情報或被虐至死時就能解脫,而我呢?我在這幹嘛?享受被虐待嗎?等著精神崩潰嗎?
不過,根據本人親自人體實驗這套虐囚方法,被虐待的人頂多精神渙散,應該不至於精神崩潰,不過,萬一我將來變成神經病,就可以提供給電影裡那位精神專家博士另一個案例。

 

 

 

 

分類:娛樂

“雙花店"臨時被搶走 只好寫在網路上

2009 年 03 月 15 日 發表留言

去勢焦慮症《雙花店:朕的男人》
『我不要去勢,殿下您不如殺了我吧!』

這是《雙花店》裡的一句台詞,怪的是,當趙寅成大吼大叫時,一旁的人也都極其焦慮地同聲附和,「寧可不要命,也要保留陽具」,難道沒命,陽具還能用嗎?難道陽具和命一樣重要?甚至更重要?搞不清楚這些人是怎麼回事?去勢焦慮症不分男女嗎?怎麼大家都同步感染?
高麗王因為愛不到,也不想讓王后繼續享用兩人共同情人的陽具,說什麼也要把愛人的命根子砍下,接著這位佞臣瘋了似地闖進皇宮,因為他陽具沒了,所以他什麼也不在乎了。陽具哪有比命重要?但《雙花店:朕的男人》全片卻在陽具等於權力,沒權力就出現抓狂式去勢焦慮症中打轉。
這部片表面上充滿血腥殺戮和露骨性愛的電影,實際上內藏各式性心理學符碼,還是部變態心理學全集。高麗王成長於飽受蒙古人欺壓的陰影下,不知他是天生是同志,還是因為看到來自元朝的王后,就想到自己被逼的很窩囊,導致他看到王后就舉不起來,也因為元朝對他的長期精神迫害,他一發怒就殺光滿朝文武。總之,高麗王很像家暴受虐兒,長期受虐後,自己就變成施暴者。
王在權力上不敵元朝,在愛情上又比不過女人,但是愛不到就得殺人?或同歸於盡嗎?這王真的亟需心理治療。
《雙花店:朕的男人》打從開拍以來就不時拿著同志旗號做宣傳,但這齣戲不僅同志床戲甚少,骨子裡的情節竟是,趙寅成當男同志是被逼的,出櫃的高麗王則是殘暴殺人魔,這是部充滿同志負面形象的電影,原來所有趙寅成和朱鎮模同志情新聞只是在消費同志族群,真是部吃人夠夠的「同志電影」。
三名大牌韓星都有突破性的演出,但趙寅成和宋智孝是用身體在為戲犧牲,只有朱鎮模能發揮內心戲,高麗王一角的心情千迴百轉,他在威嚴中露出對愛情的忌妒、屈辱、報復種種細微心理變化,看來只有朱鎮模最賺到,不用賣肉,又能得影帝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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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葉問

2009 年 03 月 01 日 發表留言

我不是《葉問》

 

中午在路上碰到偉珠姐,她興高采烈的跟我說,《葉問》很賣,她剛從樂聲走出來,現在要去今日看票房,票房多好多好云云,然後她問我說『為什麼都沒來看試片?』在本公司採美軍虐囚作業流程安排的班表中,實在很難抽出空,我自己都很難想像,為何我上星期每天凌晨三點出門上班,但上上星期卻是每天得上到半夜一點,下星期又得每天上班到半夜一點,我比較疑惑的是,為何我還活著?但她沒在聽我抱怨,硬要我去看《葉問》。

雖然我對功夫片興趣不大,但我還蠻想看帥哥的,再加上偉珠姐這麼熱心,也不好婉拒。樂聲滿滿都是人,差點找不到座位,雖然看之前我也不清楚葉問是誰?但想必裡面應該是不停打拳。

結果整部片和李連杰的《霍元甲》有拼,幾乎不相上下。重點就是中國人絕非東亞病夫,看到日軍入侵中國,中國人被奴役,葉問悲憤而戰時,可能還有人流下淚來。看完後,大家都稱好看。但是,葉偉信現在竟然走愛國主義之搧情路線?讓我有些詫異。

葉問這個角色就是一面倒的好,功夫好,對老婆好,對朋友有義氣,宣揚國家民族節氣,還能技高一籌打敗日本鬼子,簡直是個完人。最棒的是跟他借錢,他都不催討,我真希望他是我朋友。而且被他打敗,他也不會傳出去,為你保有面子,簡直太完美了。看完後,我還是不清楚葉問是誰,但我常看壹週刊,知道名人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和黑暗面,可惜《葉問》只有歌頌,沒有其他的。難道葉偉信都不看壹週刊嗎?

但《葉問》裡有個有血有肉的角色,就是戰前是狗仗人勢的警察,日軍入侵後變成日本人通譯的李釗。我自己也在當翻譯,知道翻譯的信念是信雅達,最重要的是忠實翻譯。但實情是,照實翻還不如看場合翻。

舉例如下,

日本人對葉問說,你叫什麼名字?

葉問說,我只是個中國人。

翻譯說,他說他很願意再回來切磋武藝,他叫葉問。

日本人對葉問說,我要你教我們日本人中國功夫。

葉問說,日本鬼子才不配學中國功夫,我比較想再和你打一場。

翻譯說,葉問說,他會考慮當日本人的教官,他很想和將軍您切磋武藝。

聽說電影裡原來安排李釗最後在暴民衝入競技場後,被暴民活活打死。或者因他開槍打死佐籐上校,最後被日本兵打死,總之電影裡沒有這些段落,結局只會告訴你葉問的下落,誰管李釗這種漢奸走狗。李釗只是個為生活掙扎的普通人,只是混飯吃,不是英雄,也可能死於非命,然後也沒人在乎他的死活。

雖然甄子丹的葉問真的帥到不行,但我對李釗這個角色特別有感覺,可能是看到自己悲慘的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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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卡過後

2009 年 02 月 23 日 1 則迴響
奧斯卡過後
 
奧斯卡終於結束了,《冰凍之河》(Frozen River)果然沒得獎,但到底電影評論的功用在哪?應該不是錦上添花和看熱鬧吧?而是找出真正值得推薦的電影。I have nothing against SLUMDOG MILLIONAIRE which is a really good film deserved all the awards but since everyone in the world already knew a film came from the slum in Bombay; I would just skip that. Plus, comparing with the setting of the “Frozen River”, the slum in Bombay doesn’t seem that depressing.
 
 
Poster
 
每一年日舞影展都有城中最IN話題,2008年的是《冰凍之河》(Frozen River),2009年的是《飛天鋼索人》(Man on Wire),這兩部都有入圍今年的奧斯卡。現在談獨立製片的指標竟然是入圍奧斯卡,可見獨立製片現在有多主流。《冰凍之河》的成本約只有百萬美金,還是導演老公向朋友集資的,目前全球票房近四百萬美金,也不是個多了不起的數字,因此至今台灣還沒人引進。不過以台灣的市場,這部片就算引進可能也沒辦法賺到多少,但這真的是一部很棒的電影。
《冰凍之河》的主角是兩個為生活掙扎的單親媽媽,她們的生活比威爾史密斯在《當幸福來敲門》裡還苦上百倍,但她們的生活不會走在路上就會遇到開紅色法拉利的股票經紀人,她們住在冰天雪地的美國靠近加拿大邊界,平常吃不飽穿不暖,印第安原住民媽媽靠走私和偷渡為生,白人媽媽為生活所迫也跟著加入,當起偷渡中國人和巴基斯坦人的人蛇。電影用一種很冷的風格看待這些貧窮線之下的媽媽,兩位媽媽也沒有立即相知相惜,反而是互相利用和相互猜忌,因為生命本身太虐待她們了,她們除了先想到自己與孩子,已沒有餘暇想誰或想兼愛天下。但在這天寒地凍裡,在種族歧視和為生活掙扎的嚴酷環境中,《冰凍之河》真的帶你見證一個真切動人的故事,裡面沒有任何粉色系,讓你覺得舒服的時刻,但就是那份不舒服讓你真的看清楚人性的多重面貌,也真的認知到真實。
這是位歐巴桑女導演的第一部電影,她念完哥倫比亞電影系就結婚生子在家帶小孩,也開始蒐集這部片的題材,2004年她拍了《冰凍之河》的短片,在各大影展有不錯的評價,但這並不能幫她找到資金,她繼續展開艱苦的集資,找到資金和演職員後,又得面對工作人員「這位歐巴桑到底行不行啊?」的質疑,她仔細到每一幕,每一景和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全都已寫在劇本裡了,沒有錢,前置作業就得完善,沒有經驗,就得準備充裕,她對一切都戰戰兢兢,但堅持要講這個冷冽甚至有些殘忍的故事,這位46歲的歐巴桑最後真的做到了。這絕不是「世上只有媽媽好」那種兒歌,但我看完卻回憶起所有歌頌母親的歌。
 
       導演 Courtney Hunt
 
   兩位女主角 Misty Upham & Melissa Leo

 
《冰凍之河》
            2009年奧斯卡最佳女主角提名,最佳原創劇本提名
            2009年獨立製片精神獎最佳女主角,最佳製片
            2008年日舞影展評審團大獎
            2008年紐約影評人協會首次執導獎
            2008年西班牙聖薩巴斯汀影展導演獎,女主角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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